紐約時報總編輯談美國移民經歷

2016/02/01 瀏覽次數:3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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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約時報中文網總編纂,這個職位大概讓人充斥想象。倪青青若何從一個隨母親移民的不會講英文的小孩,到美國大報的記者,再到汕大消息的先生,如今又成為紐約時報中文網總編纂的呢?看看她給出國移民網報告了她如何的發展故事吧!

  隨母親去美國的小移民,哥大消息系的中國面貌,《洛杉磯時報》駐華記者,汕頭大學長江消息與流傳學院傳授、副院長,紐約時報中文網總編……一起走來,倪青青身上的頭銜一向在變更。不外在她本身看來,她的人生選取實際上是一個很清楚的故事,一個從落空聲音再到找反響音的故事。

  C =出國移民網

  N =倪青青(紐約時報中文網總編纂)

  1. 移民美國:

  從不會講英文到發出本身的聲音

  C:你1979年隨母親移民美國,從一個一句英文都不會講的小孩到一個英文講得很爛的小移民,再到一個美國大報的國際記者,這中央的文化差距和說話邊界是否是很大的題目?你是若何超過的?

  N:我其時去美國的情況,和你們如今完整不同樣。其時美國的中國大陸移民異常少,在我的前面沒有甚麽模範。如今的年青人,最少學過英語;但我當時候出去,甚麽也不懂,跨度異常大。你們如今每天打仗英語,電視、收集、片子…你們大概沒有去過美國,但對美國異常懂得,你們在中國就能夠做天下國民。

  我在當時候恍如是從詬誶的天下進入了彩色的天下,統統都是懵了同樣的,能站得穩就不錯了,更別期望跳到哪兒去,談甚麽妄想與幻想。

  C:在你發展和面臨挑釁的過程當中,我認為你在歐柏林大學時代由於一次反種族輕視遊行,以後進入的一段短暫的“叫囂階段”,這算是一個很主要的節點。這是否是為你往後在哥大挖掘出對消息的興致奠基了基本?

  N:那件事轉變了我對我本身的熟悉,也轉變了我對說話艱苦的熟悉。在這曩昔我總認為本身英語說得不敷好,弗成以做這個,弗成以做誰人。而這一次閱歷,讓我看到了兩個英語講得比我還差的女士,大膽地站出來,在上千人眼前“痛說革命家史”,激動了全部的人。誰人時候成為了我人生的遷移轉變點。在她們身上我看到了無限的力氣,實在我也有,咱們每小我都有。曩昔我沒有看到任何模範,誰人時候我看到了,我意想到,說話講得好欠好沒有多大幹系,最主要的是你想發出甚麽樣的聲音。

  C:除這一次癥結的遷移轉變點以外,我看到相幹專訪中你談到,在哥倫比亞大學讀國際幹系碩士時,由於發明“消息”是本身的興致地點,借了三萬多美元的貸款加讀消息系,終極拿到了國際幹系與消息學的雙學位。這多是另外一個主要的遷移轉變點。

  N:對。

  C:為何你一開端選取了國際幹系專業,厥後又對消息發生了偉大的興致,以後又決議從事消息行業呢?

  N:我沒有選取國際幹系專業,是我獲得了一筆獎學金——它選取了我,而不是我選取了它。固然我讀了這個專業,然則我認為本身其實不合適這個專業。這也是自我熟悉的一部門,在美國你可以自我熟悉、自我調劑,這也是我特殊愛好的一點。對付消息,我只上了一堂課,我就愛上了。

  C:是怎樣上到了那堂讓你對消息愛上了的課呢?

  N:我其時選修了最基本的采寫課,也是他們最難的課,教室便是紐約這座都會。你須要出去找選題,返來寫器械,先生再教你。在此以前我沒有受過正統的消息教導,我本科學的也不是消息。

  在前面的叫囂階段,我曉得能發作聲音很主要,然後很快地我就覺察能準確地發作聲音更主要,出國留學頻道 https://abroad.hopetrip.com.hk 而不但是隨意嚷嚷。在大學時代,我和同窗們一路,去做本身的報紙,就胡亂地寫,誰也不準修正,我以為這是我本身的英語,我樂意寫錯別字我就寫。我認為本身頗有力氣。我是移民,這便是我的說話。固然這也有必定的事理,就其時而言,我認為我不會講英文,不是由於我笨,而是由於我的閱歷造成我不會講。以是其時我很驕傲,可以用本身的爛英語寫文章,由於我有本身的報紙,我有權利,我可以愛登甚麽登甚麽。

  但我還算有理智,很快就曉得如許不可,由於如許下去,你永久是邊沿的。你每天寫錯別字,你便是邊沿化的。實在我一向想寫得更好,但我一向也沒有機遇去進修,一進(哥倫比亞大學)消息學院,我發明有先生會教我怎樣去寫,厥後我就特殊想去消息學院進修。

  C:其時班上會有其他中國人,大概其他亞裔的門生麽?

  N:亞裔的有,然則中國人沒有。其時我大概也是哥大消息學院的第一個有中國大陸配景的門生。

  如今固然有了,他們很不易。由於讀這個便是特殊難。

  2.初期媒體事情:

  從普利策到駐外記者

  C:方才你也說到,你的自我熟悉的轉變和身份的改變,大概比得獎加倍主要。然則關於得到普利策獎的題目,多是任何對付你的采訪中都避不開的題目。你認為這篇報導之以是得到評委確定的最重要緣故原由是甚麽?你能不克不及以如今的眼力,對那篇報導做一個評價?

  N:在《消息日報》(Newsday)得到普利策團隊獎的最大意義便是團隊精力。我永久不會說這是我的獎,我也不愛好他人說我得獎怎樣怎樣。這跟我小我沒有直接接洽。

  這是一次勝利的團隊互助,我學到了許多,我也很感激這個機遇。一個好的團隊,能擰成一小我,有這麽高的效力。這便是一張好的報紙應當做的工作。

  C:你在《消息日報》事情四年後,接到了《洛杉磯時報》的橄欖枝。你也說過,在美國,做一份大報的駐外記者是異常艱苦的工作。最艱苦之處在哪?

  N:我誰人年月,在美國主流媒體做駐外記者是最高的身份意味,一方面是機遇太少,一方面要夠資深。並且少數族裔原來就少,少數民族做記者就更少,更不要說做到治理層和駐外,是難上加難。

  C:那你能不克不及講一講,你被青睞,錄用你為駐外記者的緣故原由有哪些?你其時是甚麽體驗?

  N:這是我的妄想,並且我讓全部人都曉得這是我的妄想。這也是對全部人的一個發起:光靠盡力並不敷,你還要讓全部人曉得你的妄想是甚麽,你的才能是甚麽,當機遇來的時刻才會有人想到你。

  C:大概由於咱們以前沒有對付成為駐外記者有何等可貴的熟悉,以是大概看到你的閱歷,認為留在美國成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取。

  N:我最開端就說過,我本身的故事和本身的奇跡,成長軌跡便是我從一其中國人到美國人,再到一個國際人。當時候我已是一個美國人了,從某種水平上來講,來中國做駐外記者是“出國”。但對我小我來講是返國,由於我具備兩重身份。

  由於在美國,只有大報內裏才有駐外記者,只有幾個大報有駐外記者,只有幾個異常著名的大報才有得起駐外記者。以是你可以想像這個機遇何等可貴。

  C:你分開中國的時刻是1979年,新千年再來,你認為中國的變更大麽?

  N:我分開中國時,是從詬誶的天下到有色彩的天下,比及我再返來,我完整不熟悉新的中國了,它已跨越了美國的顏色。我認為我此次返來,完滿是以一個外國人的視角來看中國。一是出於事情的須要,我必需要之外國人的視角來看中國,來寫給美國讀者;並且在當時,我已是一個外國人了。然則我又有一類別人沒有的角度,便是我曾從中國出來,我對中國的情感使得我的報導相對於龐雜化一些。但我認為,對我來說,我對中國有完整的新穎感。許多老年人都不熟悉如今的中國,中國人本身都不熟悉本身的中國,更況且一個分開中國這麽多年,從小在表面長大的人呢。

  C:再回憶起做駐外記者時代,你最難忘的報導是哪一篇?

  N:這個太多了,很難選取。不外有一件我異常自滿的工作,我去采訪貴州的一個巖穴小學。要四處奔波,真的是要爬上去,在一個巖穴裏,甚麽都沒有,前提卑劣到沒吃沒喝沒電,但有一名先生仍舊在給孩子們教授教養。我去采訪後,下不了山,就得住在那邊。那邊天一黑甚麽都沒有,就像是在原始社會同樣。他們的被子似乎歷來沒被洗過,睡覺悟來今後,我滿身是被蟲子咬的包。支付了很大的價值,你走得越遠,靠得越近,你支付的價值越大,你能力拿到最一手的、最動聽的、最真正的故事。由於中國人的生存既是花團錦簇的大都會的生存,也是這類原始的生存,這類貧苦落伍的狀況。然則打動聽的便是縱然在這類前提,也照樣有人樂意為小孩子,為中國人做出支付和奉獻。

  這個故事感動了我。我帶著滿身的包,把這個故事寫出來,讓我永久難忘。

  3.汕大任教:

  “我是汕大的門生,是我門生的門生”

  C:你厥後為何選取到汕頭大學教書?

  N:我從熟悉範東升院長起就異常敬仰他和他百口為中國消息奇跡所做出的進獻。我樂意到汕大消息學院事情切實其實是由於我認同這類消息任務感和幻想主義精力。汕大固然偏僻,但對我來說充斥了國際化的氣氛和感觸敢做的立異精力。

  我做了快要10年的駐外記者,正想探求一些變更。汕大給我這個機遇,我特殊特殊感謝。由於它讓我改變了腳色,讓我變成一個先生。我寫巖穴小學的報導,被誰人先生的奉獻激動,我就認為假如我能成為一位先生,給中國粹生分享一些我的履歷,我特殊願意。我感激這個機遇。

  我其時在想的一點便是中國人的故事,應當讓中國人本身來說。我一向在之外國人的身份在講中國故事,我願望造就下一代的中國消息人,讓他們本身講好本身的故事。

  C:選課的人何等?上課的氣氛好麽?

  N:你可以想象,我完整不是一個傳統的先生。我帶他們去美國華盛頓,紐約、去印度各地采訪,跟他們一路吃,一路住;又當編纂,又當先生。我關懷他們就關懷我本身的孩子同樣,偶然也對他們請求異常嚴厲。由於能從汕頭這麽偏僻之處走向天下太不易了。咱們一起上每分每秒都在進修,不但在課堂裏或采訪中。

  C:你在兩年以後為何又分開汕頭大學?

  N:實在作為一個資深消息人,做為一個先生,在那邊均可以施展感化。紐約時報這個機遇異常可貴。它給了我一個更大的挑釁去實現消息幻想。

  C:在當駐華記者時,你多是以美國的視角來寫中國,你厥後也說過,願望造就出的門生可以用中國人的視角講中國人本身的故事。如今你分開教授教養崗亭了,你給本身的教授教養結果打若幹分?

  N:我憎惡如許的題目。由於本身無法給本身打分。我一向認為我是汕大的門生,我是我門生的門生。他們教會了我無數的器械,這是我曩昔做記者弗成能學到的器械。並且沒有汕大,沒有做先生的這段閱歷,沒有隨著範院長進修若何治理一個學院的履歷,我也弗成能有機遇獲得紐約時報的承認。

  4.紐約時報中文網:

  試下相應時期的變更

  C:作為紐約時報中文網總編纂的重要事情是甚麽?

  N:最重要的便是選取天天要做的文章,並確保每篇文章被翻譯、被制造、被登載、被推行的每個細節都順遂希望。

  C:怎樣從《紐約時報》的大批報導中選擇中文網會翻譯的文章?

  N:選取咱們的讀者愛好看和應當看的器械。

  C:你可以描寫一下,讀者愛好看和應當看的是甚麽樣的報導麽?

  N:今朝依據咱們的履歷,讀者愛好看的便是任何與中國有幹系的報導,這個很輕易懂得。應當看的,便是我來選的,我認為最代表《紐約時報》質量和作風的報導。以是在某種水平上,我照樣先生的身份,我在教書時,我推舉作品給門生們看。如今我推舉天下上最佳的,最值得看的消息作品給寬大的中國讀者看。我認為這個腳色是異常類似的。

  C:一篇英文稿件閱歷翻譯和多個級別編纂的層層把關,會不會影響你們的時效性?

  N:速率,對。咱們跟其他收集內容最大的差別便是咱們的質量,假如不克不及包管質量,咱們就不是《紐約時報》了。咱們寧肯準確,也不克不及隨意。

  C:紐約時報中文網大多半時刻沒方法為大陸受眾看到,這些限定會對你們造成很大的困擾麽?

  N:實在,我認為可以轉達的一點便是,另有許多可以讀《紐約時報》的,不受限定的方法。

  好比咱們有一個cn.nytstyle.com 別的有安卓版和iOS版的app;還可以在紐約時報網頁上掛號郵箱,就可以收到逐日郵件推送。

  C:由於中文網的定位照樣華人,認為大陸地域的華人多是最重要的一部門受眾。在facebook和twitter上反應比擬好,大概他們不克不及看到照樣一種遺憾?

  N:怎樣說呢,願望眾人能持續支撐咱們,固然異常異常艱苦,但咱們一向保持,願望把天下上最優良的消息報導帶給中國讀者。

  咱們信任中國和天下須要分歧的聲音。無論你贊成照樣分歧意,都迎接你來懂得。究竟這是《紐約時報》,你須要看天下上最有影響力的報紙怎樣批評中國,怎樣看天下,怎樣在報導天下,如許你能力介入到評論辯論當中。以是我異常願望更多的中國讀者可以介入瀏覽和介入評論辯論。

  C:海內的媒體,特別是傳統媒體,職員流失也許多。也有許多人說,消息學院的卒業生也有許多不會選取去從事消息行業。

  N:我願望你們換一個角度來思慮這個工作,這只能解釋如今是一個異常好的機會,這個偉大的變更,給媒體人發明了無限的機遇。眾人都在存眷若幹人跳槽了,轉型了,為何不想這是多好的機會,媒體人被那末多分歧範疇迎接。這應當是一個異常好的工作。為何不是呢?

  C:在2012年紐約時報中文網樹立以前,大概像BBC、金融時報、華爾街日報和路透社就有一些中文網站已進入中國。紐約時報中文網會感遭到這類競爭的壓力麽?

  N:不會。我認為中國的讀者須要獲得更多的選取,聽到分歧的聲音,這些都是頂尖的頗有質量的媒體。咱們的這些同業,存眷金融的比擬多,咱們是更民眾的更廣的一個存眷規模。競爭是康健的,媒體之間便是應當有競爭才會有質量,並且會有更大的影響力,以是我認為很好。

  C:你們會總結一些外媒在中國的計謀和技能麽?

  N:如今還很難,由於咱們面對許多挑釁。如今最大的履歷便是看你有多大才能去保持,並且能不克不及在保持的基本上有一些立異,一些沖破。

  咱們如今在做最優良的長篇特寫報導的翻譯,出國留學頻道 https://abroad.hopetrip.com.hk 做成幾個短的連載,而不是一天給你六七千字。咱們願望有更多的人能看到來自《紐約時報》的這類長、深、廣的深刻報導。咱們把它切成可消化的小部門,一天可以消化一點點,而不是強壓著你。這些都是在現有規模內做一些立異。另有在交際媒體上做一些能做的推行。實在咱們不克不及談甚麽履歷,咱們在探索,在試下,在盡力,在保持,這是咱們能做的。

  C:你方才也提到,《紐約時報》最以深度報導見長,但大概如今人們的瀏覽習氣是基於挪動真個、碎片化的瀏覽,這類瀏覽習氣的轉變會影響眾人對深度報導的尋求麽?

  N:宏觀的趨向是沒有方法轉變的。然則對咱們來說,這便是咱們的招牌,人家來看紐約時報中文網便是為了看這些在別之處看不到的器械。碎片化的器械隨處都是,但要想看到一篇好的、可托的、高質量的、別之處看不到的,咱們這裏有。

  5.家人的故事:

  也是找回本身的聲音

  C:末了照樣不由得要替讀者問一問你的門第和家人: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在20世紀20年月漂洋過海,從偏僻的屯子考到美國其時最佳的黌舍,厥後回到了故國,可以說是異常傳奇的人生閱歷。他們的閱歷對你有哪些影響?

  N:我是一向認為我本身的故事是從我外祖父、外祖母那邊開端。我一向認為咱們家的故事也便是中美這一百年的故事。

  我一向有一種任務感,由於汗青給了我這些機遇,讓我在沒有太多中國人出國的時刻出去了,我外祖父那一輩也是,在沒有其他中國人出國的時刻出去了。出去就有義務感,不是想著本身,而是想著能給中國帶來甚麽——我在表面學到的器械,怎樣能讓中國變得更好。他們那代人完滿是奉獻的,想的完滿是本身的國度,把家庭、把自我放在背面。

  我做不到他們那種奉獻,但以我菲薄的力氣,我第一次返來便是想讓天下更懂得中國,中國人的故事,小我的故事——巖穴裏的一個先生,一個門生,大街上的一個老奶奶,一個工人……一個一小我的故事,把它轉達給不懂得中國的美國人,由於咱們之間有太多的隔膜和不懂得。

  到我再回到中國,一個一個學外行把手去教他們,怎樣把本身的故事講給天下。到本日,我又回到所謂的外媒,但如今你看,我的同事都是中國人。把美國人寫的關於中國的故事,又再一次用中文的情勢,分享給中國的讀者。

  我認為從我人生和奇跡上的選取而言,我的主旋律很清楚。我異常酷愛中國,咱們一家人都異常酷愛中國,都為中國做了許多。我樂意一向為中國,為中美幹系多做點工作。以是說,我認為,也是一種汗青的任務使我來到了紐約時報中文網,我曉得眾人有許多分歧的理念或看法,這是異常正常的,然則相同是最主要的辦理方法之一。我能為了互相懂得做點甚麽,我都異常樂意去試下。

  C:我看你曩昔也說過,跟你一路面臨說話逆境的另有妹妹順子,她也曾整整一年沒有說過話,厥後均可以跟其余小孩對話和打罵。她唱的《回家》,如今在卡拉OK廳裏還會有人點唱,你會唱她的歌嗎?

  N:我不會。天主是公正的,給你這個不會給你誰人。

  C:實在你們其時面對的逆境是同樣的,然則選取會差異很大。

  N:選取是完整不同樣的。但實際上是同樣的,都是找到了本身的聲音。她是從本身的歌聲,本身寫作本身唱歌;我也是從寫作發出本身的聲音。咱們的故事都是分開中國,落空聲音,找反響音,再贊助更多人發作聲音,也算是很清楚的一個主旋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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